巴菲特的告別訊息揭示了伯克希爾哈撒韋的未來走向——以及你的投資組合

先知退後，機器仍在運轉

經過60年的掌舵，沃倫·巴菲特終於決定是時候放手了。2025年11月，透過伯克夏哈撒韋的公司網站，這位95歲的投資傳奇向股東發表了告別訊息——而這並非許多人預期的那樣。巴菲特沒有進行戲劇性的退出，而是選擇「保持低調」。不再每年寫股東信(這個自1977年以來的傳統)。不再在年度股東大會上滔滔不絕。也不再主導整個敘事。

但事情的關鍵是：伯克夏哈撒韋並不會隨他一起消失。與巴菲特共事近二十年的格雷格·艾布爾將接任CEO。根據巴菲特所說，一切都會像以往一樣持續運轉。

巴菲特實際留下了什麼

讓我們明確一下巴菲特的告別訊息到底代表什麼。他並非完全放棄。相反，他是在轉換策略。這位傳奇投資者仍會透過一個「每年感恩節訊息」來傳達——這是他從2024年開始的傳統。所以股東們不會聽不到他的聲音；他們每年會收到一份更為克制、選擇性地傳遞巴菲特智慧的訊息。

更重要的是，巴菲特仍持有大量的A類伯克夏股份——具有投票權的那一種。換句話說：他會一直掌握方向盤，直到市場相信艾布爾是真正的人選。這不僅僅是一個象徵性的舉動。這是巴菲特在說：「我相信這個人，但我並不會完全消失。」

每年吸引近2萬人到奧馬哈參加的股東大會——被譽為「資本家的 Woodstock」——現在由艾布爾主持。這個活動不會消失，只是換了個人來掌控。

繼任計畫：經過驗證且耐心

這次轉變與一般企業交接不同之處在於：艾布爾並非一夜之間接手。兩人已經合作多年，巴菲特也明確表示，艾布爾不會對伯克夏的投資理念或資本運用方式做出激烈改變。這不是突變，而是延續。

巴菲特還描繪了他對未來的展望：希望由艾布爾帶領伯克夏「幾十年」，未來一百年內公司只需五六位CEO。這是巴菲特的方式，表明他已打造出超越任何一個人的企業——包括他自己。

在告別訊息中，巴菲特也回顧了自己的根源。他在1958年買下了在奧馬哈的「第一也是唯一的家」，而在1990年代，格雷格就住在離他幾個街區的法納姆街。對巴菲特來說，長期思考和建立深厚關係不僅是哲學，更是企業文化的一部分。

投資啟示：穩定勝於煙火

那麼，巴菲特的告別訊息對你的投資組合意味著什麼？事實上，沒有想像中那麼令人振奮。這封信並沒有充滿新的投資點子。但這其實沒問題——伯克夏本身就是一個投資理念。

伯克夏持有蘋果等大牌科技公司的巨額股份，最近還增持了Alphabet。這個Alphabet的動作尤其值得注意。多年來，巴菲特對科技股一直持謹慎態度。而現在伯克夏增加科技曝險，暗示公司對未來的看法已經改變。

但更重要的是：伯克夏是獲得美國一些最優秀企業多元化投資的最乾淨途徑之一，無需自己挑選勝負。

現實檢驗：伯克夏並非免疫於波動

這也是巴菲特告別訊息的真實一面。他承認，像任何股票一樣，伯克夏也可能在某個時候下跌50%。在他60年的任期內，這已經發生過三次。股市充滿不確定性，即使是管理得最好的公司也難以預測。

但——這點非常關鍵——巴菲特也說了更具說服力的話：「伯克夏比我能想到的任何其他企業都更不可能遭遇毀滅性災難。」在一個投機與貪婪盛行(AI建設、數千種加密貨幣、金融監管不足)的市場中，這並非小事。伯克夏是以韌性為設計核心。

巴菲特自己評估，伯克夏的企業前景「略優於平均」，但規模也成為限制。當你管理那麼多資本，即使是優秀的回報，也相較於較小企業可能達不到的成就顯得平凡。

總結：打造長久的企業

巴菲特花了六十年打造一個能超越他自己的公司。他的告別訊息不是道別，而是交棒給一個他信任能維持這份遺產的人。股東大會依然舉行，感恩節訊息會持續傳遞，投資理念保持不變。格雷格·艾布爾將有機會領導。

對於擔心巴菲特之後會怎樣的投資者來說，答案比你想像的更簡單：幾乎沒什麼變化。巴菲特打造的這台機器，設計來持續運轉，不論他是否在掌舵。這或許是他最大的成就，也是他告別訊息真正想傳達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