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 Privacy Pools：Vitalik Buterin 投资的链上隐私新范式
探索 Privacy Pools 如何通过创新的 ASP（Association Set Providers）机制和零知识证明技术，为区块链隐私保护开创新范式。本文剖析 Vitalik Buterin 团队的理论基础、0xbow 的技术实现，以及三层架构设计如何平衡用户隐私与监管需求。深入探讨该协议对 DeFi 生态的影响，并对比分析主流隐私方案，展望未来发展机遇与挑战。一、引言：隐私与合规的悖论
自区块链诞生以来，“去中心化”和“透明”一直是其最核心的精神之一，但这一特性也带来了极大争议：链上交易全程可追溯，意味着用户的资产动态完全暴露在公众视野之下。这在一定程度上违背了个体隐私权的基本诉求。为了解决这一问题，Tornado Cash 等混币协议相继诞生，通过将资金打乱混合的方式实现“匿名性”。然而，随着 2022 年 Tornado Cash 被美国财政部制裁，监管对链上匿名交易的打击力度大幅增强，也将“隐私 VS 合规”推上风口浪尖。
美国财政部将 Tornado Cash 列入制裁名单（来源：OFAC 官网，2022.08.22）
在这样的背景下，Vitalik Buterin 等人提出了一种新型机制 —— Privacy Pools，希望在不牺牲隐私的前提下，通过技术手段主动隔离非法资金，实现与监管的“和解”。
二、Privacy Pools 概述
图源：0xbow 官网
Privacy Pools 是一种融合零知识证明与合规过滤机制的智能合约协议，旨在为用户提供更细粒度、可控的隐私保护方案。它由 Vitalik Buterin 与多位学者和工程师于 2023 年提出，后由 0xbow 团队负责开发与落地，于 2025 年 4 月正式上线以太坊主网。
相较 Tornado Cash 的“全黑盒”匿名策略，Privacy Pools 的核心创新在于引入关联集（Association Set） 与 ASP（Association Set Providers） 的概念：
- 用户可以在不泄露完整交易路径的情况下，提供一个零知识证明，证明其提款属于某个“合规集合”；
- ASP 负责定义哪些地址是可信的，哪些资金来源应被排除；
- 通过这套机制，用户既能享受隐私，又能在需要时向监管或平台证明资金来源合法。
这种结构被 Vitalik 称为“分离均衡（Separating Equilibrium）”：即诚实用户可以证明其资金与非法活动无关，而不良行为者则无法提供相同证明。
三、理论基础：源自 Vitalik 团队的研究
2023 年，Vitalik Buterin 与 Chainalysis 首席科学家 Jacob Illum、巴塞尔大学的 Fabian Schär 教授等人共同撰写了一篇论文《Blockchain Privacy and Regulatory Compliance: Towards a Practical Equilibrium》，系统探讨了如何借助 ASP（Association Set Providers）引导链上隐私进入“合规轨道”。
论文指出，隐私协议并非天生就要与监管对立，相反，通过加密技术，可以实现在保护用户隐私的同时，排除非法行为的发生空间。其核心逻辑如下：
- 匿名性不意味着无法验证合规性；
- 零知识证明允许用户在不暴露细节的前提下，证明其行为合法；
- 通过 ASP 的引导，用户可主动选择合规路径。
这一理论为 Privacy Pools 奠定了坚实的学术基础。
四、开发与落地：0xbow 团队与生态构成
Privacy Pools 的实际部署由 0xbow 团队推进，这是一支聚焦于合规隐私技术的先锋团队，由经验丰富的开发者、研究人员和社区协调者组成，如EIP-6968 作者，corn 项目联合创始人 Zak Cole，Reflexer Finance 联合创始人 Ameen Soleimani 等。团队顾问和支持者还包括 Vitalik Buterin 本人、Number Group、BanklessVC、Public Works 等。
图源：0xbow 官网
团队在开发过程中高度重视开源和社区参与。代码在 GitHub 完全公开，允许任何人审阅、提出改进，甚至发起自己的前端部署或集成。与传统封闭式开发不同，这种模式鼓励透明的合作关系，促进了技术和合规方向上的持续创新。
五、运作机制流程简述
Privacy Pools 的运作基于三个关键步骤：存款、验证与提款，每一步都融合隐私保护与合规性机制：
- 连接钱包并创建专用隐私钱包：用户首先连接兼容钱包（如 MetaMask），系统将为其生成一个专用于隐私交互的 0xbow 钱包，请注意保存好助记词。
- 存入资金至隐私池：用户将 ETH 存入合约池中。资金提交后，ASP（关联集提供方）对资金来源进行审查。只有满足合规标准的资金会被纳入匿名集合中。
- ASP 审核与关联集构建：ASP 依据链上行为和预设规则对用户的可信度进行评估，并不断更新「合规关联集」，筛选合格存款者。
- 生成零知识证明：提款时，用户在本地浏览器中生成 ZKP（零知识证明），证明其提款行为符合合规集合，而不暴露具体交易内容。
- 完成隐私提款：验证通过后，资金被转移到用户设定的接收地址，实现隐私保护下的安全提款。
Privacy Pools 运行机制流程图（图源：Gate Learn 创作者 Max）
六、技术架构详解
Privacy Pools 的整体架构由[2]三层构成：
1. 合约层（Smart Contract Layer）
功能关键词：资产托管、状态记录、交易执行
这是系统的底层基础，部署在以太坊主网上，负责执行所有和资产交互有关的逻辑。可以把它理解成 Privacy Pools 的“账本+执行器”。
核心职责包括：
- 管理用户的存款和提款；
- 验证用户提交的零知识证明（ZKP）；
- 记录资金的进入与流出状态；
- 调用与读取关联集的根哈希（Merkle Root）；
- 处理资产池的更新、状态变更等。
例如：
用户 A 存入 0.5 ETH，合约记录这个操作，生成一个独立的“匿名币 ID”，加入匿名集合。当 A 准备提款时，他生成一个零知识证明提交给智能合约，合约核验通过后才释放资金。这个层级不处理资金是否合法，只做“执行器”，类似银行后台操作员，不做判断但严格按规矩办事。
2. 零知识层（ZK Layer）
功能关键词：隐私保护、去关联性、合规自证
这是整个系统的“隐私核心”。它使用 zk-SNARK 技术，让用户可以在不暴露身份和交易历史的前提下，证明自己属于一个合法的资金集合。
什么是 zk-SNARK？
简单来说，它是一种密码学工具，允许你在不透露数据本身的情况下，证明某个命题是真的。
在 Privacy Pools 中，它允许用户说：
“我从这个池子里提款，且我这笔钱属于某个合法存款集合中的一员”，
“但我不会告诉你我是谁，我存了多少钱，也不会透露和其他人的关系。”
ZKP 的技术流程包括：
- 输入：用户本地持有的存款秘密信息（例如存款 ID、时间戳等）；
- 目标：证明这些信息对应某个合法集合中的一笔；
- 输出：一个简短但高度可信的数学证明；
- 验证：由智能合约用非常快的速度验证该证明是否成立。
可类比的现实场景：员工 A 进公司大楼，需要门禁卡。但 A 不想暴露你是谁。于是 A 出示一个加密证明，前台则知道 A 是公司员工，但看不到其名字、工号、具体部门。
3. ASP 层（Association Set Providers）
ASP 的运作机制（图源：0xbow.io 官网）
功能关键词：合规判断、集合定义、风险过滤
这是 Privacy Pools 真正实现“监管友好型隐私”的关键所在。
ASP 是一种“中立的链上身份信用系统”，它通过算法、规则或人工审核，为隐私池构建合规集合。ASP 不控制用户资金，也不接触用户身份，仅仅提供可信的存款地址。
ASP 的主要职责：
- 分析用户链上行为，判断是否为“良好地址”；
- 定义一个合规的“匿名集合”（Merkle Tree）；
- 将该集合的 Merkle Root 公布在链上；
- 为用户提供可供验证的集合结构。
ASP 的构建方式通常包括：
- 规则法（Rule-based）：如“排除所有来自制裁地址的交易”；
- 机器学习法：根据地址行为进行打分，如频繁与 DeFi 协议交互即为“低风险”；
- 社区治理法：通过 DAO 投票决定哪些地址可被信任。
通俗理解：ASP 就像是机场的安检系统，不会确认乘客信息，但会根据乘客是否带违禁品，是否有不良记录，而决定是否放行。
三层架构构建隐私与合规桥梁（图源：Gate Learn 创作者 Max）
七、监管视角下的风险评估
尽管 Privacy Pools 提供了合规框架，但从监管角度来看，以下几个风险仍需重视：
- ASP 的中心化风险：若某些 ASP 被特定主体控制，可能引发滥用审查权、选择性执法等问题；
- 准入门槛设定：如何确保 ASP 设定的规则公平、透明、技术中立？是否存在误伤无辜用户的风险？
- 跨境监管适配性：不同司法辖区对“隐私”与“合规”的定义存在差异，Privacy Pools 如何适配如 GDPR、FinCEN、香港 VASP 等标准？
- 可追责机制缺失：若出现资金被错误标记为“不合规”而无法提取，用户该如何申诉、谁来赔偿？
因此，未来隐私协议的治理层设计需要考虑“去中心化 + 可审计 + 可追责”的复合机制。
监管视角流程图（图源：Gate Learn 创作者 Max）
八、对隐私赛道的影响
Privacy Pools 的推出被业界视为隐私协议的“2.0时代”。其意义不仅在于技术突破，更在于改变了“隐私即违法”的刻板印象。
- 合规性增强：有望推动更多中心化交易所、支付商对隐私协议的接受度；
- 去中心化 DeFi 重塑：Privacy Pools 可作为 Layer2 或 DApp 隐私模块嵌入 Lending、DEX、跨链桥中；
- 推动隐私标准化：ASP 模型可被 Zcash、Aztec 等项目集成，形成行业标准。
九、与其他隐私协议的对比分析
隐私协议对比表（来源：Gate Learn 创作者 Max）
可以看到，Privacy Pools 是目前唯一一个在设计上明确引入“合规模块”的隐私协议，其定位更接近“链上隐私中间件”，而非“混币工具”。
十、未来展望与挑战
短期内：
- ASP 生态扩展：是否能建立开源、自治、多元化的 ASP 网络是协议成功的关键；
- 用户教育与钱包集成：需增强用户对 ZKP 的认知，同时推动 Wallet Provider 接入（如 MetaMask 插件）。
长期：
- 合规性全球适配：需要在全球不同法规下，建立统一接口；
- ASP 治理 DAO 的设计：谁来设定 ASP 的准入标准与处罚机制，是否可能引入“声誉机制”与“质押惩罚”模式？
十一、总结
Privacy Pools 是对区块链隐私哲学的一次重构尝试。它不再强调“绝对匿名”，而是建立在“可控隐私 + 合规自证”的思想之上。Vitalik Buterin 对其的投入并非偶然，而是基于其对 Web3 长期演进逻辑的判断[3]：“没有隐私，一切都变成了‘其他人（和机器人）会如何看待我正在做的事情’的持续斗争。”
如果说 Tornado Cash 是匿名主义者的堡垒，那么 Privacy Pools 则是现实主义者的试验场。它虽非完美之选，却为隐私协议走出监管困境，提供了一种务实路径 —— 也许这正是区块链隐私协议迈入主流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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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Privacy Pools 概述
三、理论基础：源自 Vitalik 团队的研究
四、开发与落地：0xbow 团队与生态构成
五、运作机制流程简述
六、技术架构详解
七、监管视角下的风险评估
八、对隐私赛道的影响
九、与其他隐私协议的对比分析
十、未来展望与挑战
十一、总结
一、引言：隐私与合规的悖论
自区块链诞生以来，“去中心化”和“透明”一直是其最核心的精神之一，但这一特性也带来了极大争议：链上交易全程可追溯，意味着用户的资产动态完全暴露在公众视野之下。这在一定程度上违背了个体隐私权的基本诉求。为了解决这一问题，Tornado Cash 等混币协议相继诞生，通过将资金打乱混合的方式实现“匿名性”。然而，随着 2022 年 Tornado Cash 被美国财政部制裁，监管对链上匿名交易的打击力度大幅增强，也将“隐私 VS 合规”推上风口浪尖。
美国财政部将 Tornado Cash 列入制裁名单（来源：OFAC 官网，2022.08.22）
在这样的背景下，Vitalik Buterin 等人提出了一种新型机制 —— Privacy Pools，希望在不牺牲隐私的前提下，通过技术手段主动隔离非法资金，实现与监管的“和解”。
二、Privacy Pools 概述
图源：0xbow 官网
Privacy Pools 是一种融合零知识证明与合规过滤机制的智能合约协议，旨在为用户提供更细粒度、可控的隐私保护方案。它由 Vitalik Buterin 与多位学者和工程师于 2023 年提出，后由 0xbow 团队负责开发与落地，于 2025 年 4 月正式上线以太坊主网。
相较 Tornado Cash 的“全黑盒”匿名策略，Privacy Pools 的核心创新在于引入关联集（Association Set） 与 ASP（Association Set Providers） 的概念：
- 用户可以在不泄露完整交易路径的情况下，提供一个零知识证明，证明其提款属于某个“合规集合”；
- ASP 负责定义哪些地址是可信的，哪些资金来源应被排除；
- 通过这套机制，用户既能享受隐私，又能在需要时向监管或平台证明资金来源合法。
这种结构被 Vitalik 称为“分离均衡（Separating Equilibrium）”：即诚实用户可以证明其资金与非法活动无关，而不良行为者则无法提供相同证明。
三、理论基础：源自 Vitalik 团队的研究
2023 年，Vitalik Buterin 与 Chainalysis 首席科学家 Jacob Illum、巴塞尔大学的 Fabian Schär 教授等人共同撰写了一篇论文《Blockchain Privacy and Regulatory Compliance: Towards a Practical Equilibrium》，系统探讨了如何借助 ASP（Association Set Providers）引导链上隐私进入“合规轨道”。
论文指出，隐私协议并非天生就要与监管对立，相反，通过加密技术，可以实现在保护用户隐私的同时，排除非法行为的发生空间。其核心逻辑如下：
- 匿名性不意味着无法验证合规性；
- 零知识证明允许用户在不暴露细节的前提下，证明其行为合法；
- 通过 ASP 的引导，用户可主动选择合规路径。
这一理论为 Privacy Pools 奠定了坚实的学术基础。
四、开发与落地：0xbow 团队与生态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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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队在开发过程中高度重视开源和社区参与。代码在 GitHub 完全公开，允许任何人审阅、提出改进，甚至发起自己的前端部署或集成。与传统封闭式开发不同，这种模式鼓励透明的合作关系，促进了技术和合规方向上的持续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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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接钱包并创建专用隐私钱包：用户首先连接兼容钱包（如 MetaMask），系统将为其生成一个专用于隐私交互的 0xbow 钱包，请注意保存好助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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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SP 审核与关联集构建：ASP 依据链上行为和预设规则对用户的可信度进行评估，并不断更新「合规关联集」，筛选合格存款者。
- 生成零知识证明：提款时，用户在本地浏览器中生成 ZKP（零知识证明），证明其提款行为符合合规集合，而不暴露具体交易内容。
- 完成隐私提款：验证通过后，资金被转移到用户设定的接收地址，实现隐私保护下的安全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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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合约层（Smart Contract Layer）
功能关键词：资产托管、状态记录、交易执行
这是系统的底层基础，部署在以太坊主网上，负责执行所有和资产交互有关的逻辑。可以把它理解成 Privacy Pools 的“账本+执行器”。
核心职责包括：
- 管理用户的存款和提款；
- 验证用户提交的零知识证明（ZKP）；
- 记录资金的进入与流出状态；
- 调用与读取关联集的根哈希（Merkle Ro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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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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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整个系统的“隐私核心”。它使用 zk-SNARK 技术，让用户可以在不暴露身份和交易历史的前提下，证明自己属于一个合法的资金集合。
什么是 zk-SNARK？
简单来说，它是一种密码学工具，允许你在不透露数据本身的情况下，证明某个命题是真的。
在 Privacy Pools 中，它允许用户说：
“我从这个池子里提款，且我这笔钱属于某个合法存款集合中的一员”，
“但我不会告诉你我是谁，我存了多少钱，也不会透露和其他人的关系。”
ZKP 的技术流程包括：
- 输入：用户本地持有的存款秘密信息（例如存款 ID、时间戳等）；
- 目标：证明这些信息对应某个合法集合中的一笔；
- 输出：一个简短但高度可信的数学证明；
- 验证：由智能合约用非常快的速度验证该证明是否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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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P 是一种“中立的链上身份信用系统”，它通过算法、规则或人工审核，为隐私池构建合规集合。ASP 不控制用户资金，也不接触用户身份，仅仅提供可信的存款地址。
ASP 的主要职责：
- 分析用户链上行为，判断是否为“良好地址”；
- 定义一个合规的“匿名集合”（Merkle Tree）；
- 将该集合的 Merkle Root 公布在链上；
- 为用户提供可供验证的集合结构。
ASP 的构建方式通常包括：
- 规则法（Rule-based）：如“排除所有来自制裁地址的交易”；
- 机器学习法：根据地址行为进行打分，如频繁与 DeFi 协议交互即为“低风险”；
- 社区治理法：通过 DAO 投票决定哪些地址可被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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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架构构建隐私与合规桥梁（图源：Gate Learn 创作者 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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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 Privacy Pools 提供了合规框架，但从监管角度来看，以下几个风险仍需重视：
- ASP 的中心化风险：若某些 ASP 被特定主体控制，可能引发滥用审查权、选择性执法等问题；
- 准入门槛设定：如何确保 ASP 设定的规则公平、透明、技术中立？是否存在误伤无辜用户的风险？
- 跨境监管适配性：不同司法辖区对“隐私”与“合规”的定义存在差异，Privacy Pools 如何适配如 GDPR、FinCEN、香港 VASP 等标准？
- 可追责机制缺失：若出现资金被错误标记为“不合规”而无法提取，用户该如何申诉、谁来赔偿？
因此，未来隐私协议的治理层设计需要考虑“去中心化 + 可审计 + 可追责”的复合机制。
监管视角流程图（图源：Gate Learn 创作者 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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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中心化 DeFi 重塑：Privacy Pools 可作为 Layer2 或 DApp 隐私模块嵌入 Lending、DEX、跨链桥中；
- 推动隐私标准化：ASP 模型可被 Zcash、Aztec 等项目集成，形成行业标准。
九、与其他隐私协议的对比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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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Privacy Pools 是目前唯一一个在设计上明确引入“合规模块”的隐私协议，其定位更接近“链上隐私中间件”，而非“混币工具”。
十、未来展望与挑战
短期内：
- ASP 生态扩展：是否能建立开源、自治、多元化的 ASP 网络是协议成功的关键；
- 用户教育与钱包集成：需增强用户对 ZKP 的认知，同时推动 Wallet Provider 接入（如 MetaMask 插件）。
长期：
- 合规性全球适配：需要在全球不同法规下，建立统一接口；
- ASP 治理 DAO 的设计：谁来设定 ASP 的准入标准与处罚机制，是否可能引入“声誉机制”与“质押惩罚”模式？
十一、总结
Privacy Pools 是对区块链隐私哲学的一次重构尝试。它不再强调“绝对匿名”，而是建立在“可控隐私 + 合规自证”的思想之上。Vitalik Buterin 对其的投入并非偶然，而是基于其对 Web3 长期演进逻辑的判断[3]：“没有隐私，一切都变成了‘其他人（和机器人）会如何看待我正在做的事情’的持续斗争。”
如果说 Tornado Cash 是匿名主义者的堡垒，那么 Privacy Pools 则是现实主义者的试验场。它虽非完美之选，却为隐私协议走出监管困境，提供了一种务实路径 —— 也许这正是区块链隐私协议迈入主流的转折点。
บทความที่เกี่ยวข้อง